「滾開!」
「怎么亂成一團了!」
【資料圖】
法師們排成一隊,推搡著擋住入口的人。
他們凝視著那個獨自站在四號車艙的男人,眼神略顯緊張。
他在一套合身的西裝外面穿了一件鑲有金色繡花線的黑色長禮服。
一頭烏黑的長發,扎好倚在脖子后面。
一雙銳利的眼睛,讓人感覺比外面寒風更凌冽。
從他的外表到他散發出的氣場,一切都不同尋常。
也是,從火車后艙沖過來的同胞們已經被他親手送到了地獄。
「你他喵到底是誰?」
領頭突襲列車的恐怖分子向他面前的男人皺起眉頭。
他沒想到列車上會有這樣一位法師。
在他們交火后才意識到是不是遲了點?
(不,不管了。我們這里有五個法師。)
他們招募了數位精通魔法的人。
哪怕列車里有安保人員也能以壓倒性的力量帶走。
只是沒料到會有一位法師在車上,但他只是一個人。哪怕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反殺的,畢竟他要同時面對五個法師。
還要面對法師中的領袖梅赫姆,他更是一名四級法師。
(除非他是一位聞名于世的五級法師,否則他不可能對付得了我們。)
整個大陸上只有屈指可數的法師有這樣的能力。
特別是如果他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就獲得了五級或更高,消息早就該傳開了。
那么他最高也就四級。
那就跟我“梅赫姆”一樣了。
也許面前的年輕人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沒有釋放魔法。
(也是,面對五個法師,當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投降的也太快了,但還是晚了?!?/p>
「也是,換種戰斗方式吧?!?/p>
男人張開嘴說了句話,然后縱身跳下失事的列車,長禮服的下擺在風中顫動。
「喔,他跳下去了?」
「他知道贏不了所以自殺了?」
恐怖分子人暈了。
其中一個法師把頭伸出破碎的艙壁以防萬一,但在遠處的懸崖下什么也看不見。
「我覺得他摔死了?!?/p>
「我還以為他有什么操作,結果虛了?!?/p>
就在每個人這么想的那一刻。
Whoosh!
一道閃光刺穿了伸出腦袋的法師。
失去意識的軀干向前傾斜,掉出了列車外面。
「什么!」
「漢森寄了!」
死了?怎么做到的?那道閃光又是哪來的?
所有人都暈了的時候,法師首領梅赫姆皺著眉抬起頭來。
「車頂!頂上!」
「車頂上?但他不是跳到外頭了嗎?」
「他用了飛行魔法?」
「能用飛行魔法追上行駛的列車登上車頂嗎?」
「閉嘴去抓他!」
(可惜了,我還準備趁著他們放松警惕再解決一個的。)
嘈雜聲從列車里傳來。
他們已經發現我還活著了,要盡全力宰了我了。
我假裝跳下火車卻掛在墻上,爬上去,趁他們不注意解決他們。
還挺慶幸先宰了一個的,還剩四個。
「快上去!」
「殺了他!」
聲音在兩個隔間之間響起,很快他們開始通過梯子一個接一個地爬上車頂。
哪能讓你們這么輕松。
我向他們發射了一種有形的魔法,然后轉過身跑向后備廂。
那些想爬上來的家伙只能后退,要是他們爬上沒有掩體的車頂馬上就會成為靶子。
Thump thump thump thump.
我故意不掩蓋腳步聲奔跑,站在車廂里的人也聽到了聲音,向我追來。
「到后面去!他要回后面的車廂了!」
「追他!」
要誘導他們太簡單了。
看來先解決一個法師還蠻有成效的。
是不是說哪怕他們都身懷炸彈有自殺意愿但是當同事死在別人手里還是不能接受呢。
真是群矛盾的家伙。
(真感謝那位心甘情愿探頭出來的法師,再來點這樣的蠢貨,能更輕松的解決他們。)
恐怖分子們選擇分頭行動就為了抓住那位法師。
考慮到他們要面對的是一位法師,如果沒有法師與之相抗衡會有麻煩。
只有小部分愿意跟著法師們行動,剩下的都決定返回還沒打穿的第一車艙。
法師部隊向后方進發,在四號車廂分為兩隊。
「該死!他跑到哪去了?」
「另一隊呢?他們為什么什么回復都沒有?」
「不管怎樣,我們繼續往后走!」
當他們匆匆打開門......
Booooom!
門爆炸了,鮮紅色的火焰吞沒了恐怖分子。
一瞬間有五人變成了黑色的木炭倒在了地上。
在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后,火焰像蠟燭一樣熄滅了。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他喵的在門設了個陷阱!」
法師首領梅赫姆看著死去同伴的尸體,沉默了。
(這么短的時間他就已經對門安放了魔法陷阱?)
男人的敏捷令人震驚,但讓梅赫姆緊張的是他行動的果斷。
以往他所認識的貴族法師都非常不愿意鍛煉,因為他們從出生起就因傲慢而對鍛煉嗤之以鼻。
每當他們使用魔法時,他們都會喊出自己的咒語,就好像在炫耀一樣,其他人都起立為其喝彩。
但他追逐的那個男人并不是那樣的。
(當他處于不利的境地時,他選擇回避降低敵人的警惕再進行襲擊。這絕不是常規法師的戰斗方式。)
他的思路務實又縝密。
(他到底是什么人.....)
起初,梅赫姆以為他只是一個殺死了他的同伴的法師。
畢竟,列車上的大多數人都是貴族或富商。
他們都是群吸食可憐平民的血汗并高高在上的人。
對他們來說,殺死這群人應該很容易。
(但他與眾不同。)
(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梅赫姆表情嚴肅,開始擔心起來。
「所有人保持警惕。從現在起,我來帶頭。我們不知道他可能釋放了什么樣的咒語陷阱,所以盡可能小心地移動?!?/p>
「是!」
在梅赫姆的帶領下,法師們領頭確認走廊或墻上是否布置了陷阱。
因此,每次他們穿過列車車廂時,都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
「別急。他無論如何都跑不到列車尾的?!?/p>
畢竟,他就像甕中之鱉一樣。只是現在跑而已。
法師首領梅赫姆走得很慢,然后突然停了下來。
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
他很快意識到為什么他突然感到不安。
他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警惕感。
他很快意識到為什么他突然感到如此不安。
Clang! Creaaaaak!
火車尾部傳來巨大的聲響。
行動緩慢的恐怖分子聽到聲音后本能地意識到出了問題。
「該死!列車分離了,他要跑了!」
怒從心起的他忽略了這點。
首先,他的對手不必與他們正面沖突,他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然后逃跑。
他故意設置了一個陷阱來提高他們的警惕爭取時間。
他試圖迅速移動到最后一個車廂,從而安全逃脫。
「追他!別讓他跑了!」
他們不再戒備,除了追捕安了陷阱又逃之夭夭的法師外心無雜念。
他們匆匆忙忙地跑完了整列列車,很快就到達了最后一個車廂,12號車廂。
他們打開門,看到的只是白雪皚皚的山脈和鐵路,而不是本應在那里的12號車廂。
梅赫姆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想錯了。我都提醒自己了他不用和我們交戰的。)??
(我因為被激怒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誰能想到這樣的對手會下定決心逃跑呢?
「該死,跟丟他了嗎?」
「那個混蛋。我還記得他的長相。我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把他宰了?!?/p>
當每個人都咬緊牙關盯著外面看的時候......
梅赫姆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強大的魔力,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是什么......」
他匆匆轉過頭,望著身后。
他看到的肯定是那位本應該和分隔的12號車廂一起消失的人。
「他為什么在這里......」
但最重要的并不是這個人的存在。
對他來說,最需要注意的是在他面前完成的魔法,幾乎快要施放了。
可以稱得上非常兇猛且危險的元素魔法。
「所有人,躲開!」
梅赫姆一邊喊道,一邊盡可能多地提高法力抵御。
由于沒有足夠的時間躲避,他盡可能地提高防御,以創造盡可能強的法力屏障。
Whiirrrrr!
巨大的魔法吞噬了整個11號車廂,像風暴一樣席卷了車廂內部。
那是一團耀眼的白色火焰。
火焰的顏色與外面輕輕旋轉的雪花的顏色相同。
它帶走了所有尚未撤離或做出反應的恐怖分子。
「解決了嗎?」
看著火焰咒語逐漸消失,我喃喃自語。
他們一直以為我已經跟著12號車廂逃跑了。
我知道如果我只需要挖個陷阱,拖延些時間,并在此期間斷開車艙,他們都會以為我跑了。
但這也是一個陷阱。
起初,我逃跑了,假裝發動突然襲擊。
我的逃跑也不過是一個欺騙他們的把戲罷了。
他們適當的怒火也是有幫助的。
多虧了這一點,我才得以誘導他們的行動,并將他們聚集在一個地方進行伏擊。
「看起來車艙里還剩下一些混蛋,但我已經解決了所有的法師了,所以無所謂了?!?/p>
我本來是這么想的,但有什么東西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所以你活下來了?!?/p>
「你這個該死的......」
法師的首領站了起來。在最后一刻,他打開了一道魔法屏障救了自己的一命。
但僅此而已。
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夠糟糕的了,只能勉強續命。
他沒有完全擋住所有的傷害,全身都被燒傷而臉融化了一半。甚至連他的一只胳膊都不見了。
即使只是呼吸對他來說也足夠痛苦,所以我決定留他一個人了,因為我知道他命不久矣。
「你到底為什么要殺了他們?難道你不為我們為了世界而拼命的同伴感到惋惜嗎?」
「什么?」
我還以為他想說什么,結果是新式的胡說八道。
在我困惑地思考時,他憤怒地瞪著我。
「難道你不為那些死于你手的人感到悲傷嗎?」
「我本來以為你瘋了,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瘋狂?!?/p>
「你說什么?」
「你們是襲擊列車還殺了所有乘客的人,你以為你在說什么?」
這就是我目瞪口呆的原因。
那些家伙襲擊了列車,殺死了他們看到的所有乘客。
結果他卻把我當壞人對待就因為他的同伴都死了,所以我真的生氣了。
「他們壓根不值一提,他們該死!」
「難道不是你一開始就想殺我嗎?我們已經決定要相互廝殺了,而你現在說我有問題?」
「那.....那是.....」
「既然他們沒能殺死我,那就是他們的死期?!?/p>
「你......你到底是誰?」
他放棄了爭論,問了我的身份。
但我無法回答。
因為在他身后,我看到無數的影子從外面向我們飛來。
Claaaang
一道白色的閃光從大開的后門射出,將法師一分為二。
Thud!
從他的頭頂到下部畫出一道實線,當白色的影子跳過法師并落在地上時,他的身體裂開,向兩側塌陷。
血液沒有流出身體,因為分離的兩側被白冰冷凍。
在倒下的尸體后面是一位身穿白色斗篷的士兵。
「您沒事吧?」
當那個女人回頭看著我,用關切的語氣問我時,我點頭回答。
她肩上的圖案是一只純白色的鷹的形狀。
這是負責保護帝國的邊防騎士衛隊的標志。
「您現在可以放心了,邊防軍已經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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